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鸭绿江上不息的浪花
在苍茫无垠的人类大世界中,一个文学刊物可比什么呢?我看就是群山中的一条小溪,蜿蜓奔窜,山水大时,显不出它了;遇到大漠与戈壁,它也悄无了声息,但它却可能在另一处又显露出来,继续前行。那编审人员和写作者又是什么呢?我看,像浪花,在汩汩前行的溪水中,有的消失了,也有的浪花随着溪流奔向了江河,奔向了大海。
《满族文学》杂志从《杜鹃》起步,冲出了大山,汇入鸭绿江,正向大海奔涌。整整四十年间,它吸引、团结了多少浪花,冲出辽宁,走向全国。而在今后的岁月里,它必将汇集起更多更漂亮的浪花,让辽宁文坛骄傲自豪。
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,《满族文学》创刊,并在丹东举办了第一次笔会。笔会的主办者是路地,而在他身后给予支持的是牟心海。牟心海是位诗人,他当时的职务是丹东市委副书记,后来他当过数年辽宁省文联主席,直至退休。我记得在我退休后的2011年,我和他一起去丹东开会,在火车上,他跟我娓娓而谈的都是创作与鼓励,他鼓励我不要停笔,要珍惜退休后的宝贵时光。回到沈阳后,他还送了我一幅他的油画作品。没想,再得到牟老的消息,他已去了另一个世界。
路地老师是《满族文学》创刊人,是位杰出的文学理论家和编辑家,他一生都致力于满族作家的培养和《满族文学》的发展,并主持发起过首届全国满族文学评奖活动。那次颁奖是在中央民族大学,全国各地的满族作家去了很多。路地老师多年后见到我,仍亲热地喊我小胖子,我说,我已是老胖子啦。路老说,不信你能追上我的老,我啥时都喊你小胖子。
这不由让我回想起我和路老之间的一段小事。有一年,我和他一起去昆明参加全国少数民族作家的会议,乘的是直达列车。中途,我从硬卧去软席车厢看望他,没想他情绪恹恹,打不起精神,我再三追问,才知车过一个大站时,他与同包厢的几位旅客一起下车散步,回来时却发现钱包丢了,钱包是装在外衣口袋里,外衣则挂在车窗旁的衣挂上。有旅客说,刚才看到有个年轻人进了那个包厢,但很快就离去了,他还以为是我们的同伴。路地老师那次丢的不少,一千多元,当时他的工资一月不过几百元,放在谁身上,也难免坏了兴致。他说,情况已向列车长报告过了,但列车长说他也没办法,窃贼得手后不可能还留在车上。听了这番叙述,年轻气盛的我怒从胆边生,登时起身,在列车上从头走到尾,再从尾走到头,然后便将列车长拉进了软席车厢的空闲包厢,与他进行了一次坦率的交谈。我说,那位老同志在列车上丢了钱包,列车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。列车长说,你把窃贼指给我,我让乘警铐上他。我说,你不要以为我指不出小偷是谁,你就可以推缷责任。铁路乘务条例上有明确规定,列车在中间站停车时,值乘列车员必须将前后车门锁死,不允许任何陌生人进入。小偷能如此方便地自由上下,你能说你们没责任?列车长顿时没了理直气壮的气势,赔笑说,旅客的钱财丢了,我除了深表同情,还能怎么样?我说,你们的行李车、餐车上运载了那么多的香蕉菠萝是怎么回事?乘务人员不光一再去各车厢叫卖,列车停站时,你们还去站台上卖,能把你们的商业执照拿给我看看吗?列车长说,现在满世界还不都是这样,各单位组织创收,弥补一下经费的不足嘛。我说,满世界都经商,我无权评判是非对错,但这个又怎么说?你们餐车上可挂着文明列车的奖牌呢,而且一个是铁路局的,一个是铁道部的。说这话时,我打开用报纸裹着的包包,展露给列车长的是软席包厢里的两只塑料拖鞋,足有一两个月没清洗了吧,脏得不堪入目。列车长彻底服软了,说接受领导的检查和批评,请转告那位老同志,丢失的钱财我们尽力补偿,绝不让老同志受损失。
路老一直把这件小事记在心上,就像一直记着我的“小胖子”的绰号,那个绰号是他起给我的,一直也只有他叫,其中含着他老人家深深的爱意。而今,路老已离我们远去了,但他对满族作家多年来的关注与扶持,我们永远难忘。今天,我把这件小事记述在这里,除了对路老的深切怀念,也含着对自己的自责与反思。那件小事,实在算不得什么仗义,充其量,是个以错对错的小把戏,好像两个都犯了错误的孩子,一个大些,欺负那个比他小的,又好比五十步笑百步的败兵,即使小胜了一把,又有什么意义。当时,我不过仗着刚从铁路企业离开不久,对铁路乘务知识的一知半解而已。
文章来源:《鸭绿江》 网址: http://www.yljbjb.cn/qikandaodu/2021/0203/723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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